“她既然想对付我,我且将计就计便是。”想了想,或许这次能一把拿回对牌钥匙给母亲。“苹儿你去将我的厚衣服取出来盖上。雁儿你去找阿兄,便说我想阿兄明日一早来接我去祠堂祭祖。”
“是。”
盖了几层厚衣服,剩下的炭火勉勉强强维持着屋内一丝温暖。
翌日,桑宁就在继子的搀扶下来到祠堂,上香叩拜,奉茶祷告,一切顺利。
出了祠堂的门,桑宁还是由司珩搀扶着。
没走两步,司珩声音在人群后响起。“宁儿!宁儿!”
“快寻郎中!快寻郎中!”
司珩一路抱着桑宁回到寝室,很快郎中到了,看了病开了药便走了。
“司珩,你来接宁儿去祠堂时,这屋内便是这么冰冷的?”
“是,我来接宁儿时便已察觉屋内十分寒冷,且那时宁儿已有不适。”司珩跪在地上。“彼时我便劝她休养,待看过郎中身体好些再去祭祖,可宁儿说家中长辈皆已早起准备,她实在不愿……”
燃来的炭火此时烧的正旺。
“可是你们不尽心侍奉姑娘?”
苹儿.雁儿带头下跪。“老太爷、老太太,奴婢实在不敢啊!”
“老爷,这俩丫头都是我嫁给宁儿,她们不会。”祖母拍了拍祖父的手,看向苹儿。“说说,怎么回事?”
苹儿先开的口。“昨日夜里,姑娘去请安回到院内,说是要睡了,我们便去找那嬷嬷要碳火,可嬷嬷说我们回来的突然,府里没有多的碳火能给姑娘。”
雁儿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就连姑娘早起要用来净手的鲜花瓣也没要到,也说是回来的突然,昨日给了花瓣给姑娘,今日要全数给六小姐,还说,还说我们实在是不敢……”
父亲越听越不对劲,厉声呵斥。“住口!”
老太爷剜了他一眼。“说下去!”
“实在是不敢得罪管家的姨娘,只能,只能委屈我家姑娘。”
柳姨娘听到这话便跪倒在地,双目含泪。“妾身实在不知宁姐儿无碳火可用,若是知道必然将自己屋内碳火拿来给宁姐儿。”
司珩起身去倒水。“祖父,先喝口水,莫生气。”
杯壁厚实,水入口才知是凉的,老爷子一气直直把杯子摔在地上。“我的宝贝乖孙女如今缠绵病榻却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我堂堂谢府在你管家之下,竟连一个孩子的温饱都不得全乎。”
“父亲息怒。”父亲赶紧行礼,转身对着姨娘怒斥。“噤声,还不快快派人去将对牌钥匙拿来交还主母!我好好一个谢家竟被你闹出此等笑话!琼屿阁罚没一个月月银,柳姨娘禁足思过一个月。”
祖母看着自己泣不成声的儿媳妇,叹气。“你既已收回柳姨娘的对牌钥匙,那一双儿女自不能留于她的院内。”
“母亲……”父亲还想为两个孩子争取争取。
“宴哥儿的院子已然备妥,那桑屹便去他院里的偏房住着。”老太太这是下定决心一管到底了。“宁儿院里头的偏房就给桑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