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总部大楼三十八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傅夜沉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修长的身躯挺得笔直，但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总裁，客服部刚刚统计了一下，今天上午接到的投诉电话超过了三千个。“
秘书李助理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声音压得很低。
“股价呢？“傅夜沉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北极的冰。
“开盘就跌了百分之三，现在还在继续下跌。“
傅夜沉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这个商场霸主几乎要失去理智。
“把所有高管叫到会议室，现在！“
他转过身，俊美的脸庞上覆着一层寒霜，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坐满了傅氏集团的核心高管。
技术部经理张峰、公关部经理林雪、法务部经理王强，还有人事部、财务部的负责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说说情况。“傅夜沉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声音平静，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
张峰率先开口：“总裁，这个'零'的技术水平非常高，我们的防火墙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他在桌上放了一份厚厚的技术分析报告，“从他的攻击手法来看，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黑客。“
“有多不普通？“傅夜沉翻开报告，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
“他使用的是军用级别的加密技术，而且攻击路径非常复杂，经过了至少十几个国家的服务器跳转。“张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们追踪了整整四个小时，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对这个'零'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傅夜沉的声音越来越冷，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是的，总裁。“张峰低下头，“但我们可以确定，他对我们公司的了解程度超乎想象。“
“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们内部系统的架构，知道我们的员工组织结构，甚至知道一些只有高层才知道的商业机密。“张峰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怀疑，这个'零'要么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要么就是有内部人员配合他。“
傅夜沉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
“你是说，我们公司内部有内奸？“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张峰硬着头皮说道，“否则他不可能对我们这么了解。“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谁会背叛公司。
“查！“傅夜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给我把这个'零'挖出来！“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动用一切资源，一定要找到他！“
“总裁，“王强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真的是内部人员配合，那么我们的调查可能会打草惊蛇。“
“那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先从技术角度入手，同时秘密调查最近有接触过相关机密信息的员工。“王强推了推眼镜，“另外，我们可以请外部的网络安全公司协助调查。“
傅夜沉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另外，立即联系国际上最顶尖的黑客追踪团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这个'零'。“
“是！“
会议室里的众人齐声应道。
“还有，“傅夜沉的声音更加冰冷，“加强对公司内部所有员工的监控，任何可疑行为都要立即报告。“
就在这时，张峰的手机突然响了。
“张经理，不好了！“电话里传来技术部员工慌张的声音，“那个'零'又有动作了！“
张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动作？“
“他黑进了我们的人事系统，调取了所有员工的个人信息！“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电话里的内容，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他想干什么？“张峰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知道，但是他留下了一条信息。“
“什么信息？“
“他说：'傅夜沉，你想找我？很好，我就在你身边。'“
电话里的声音刚落，会议室里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傅夜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就在我身边？“他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
“总裁，会不会是他想用心理战术来干扰我们的判断？“林雪小声说道。
“不，“傅夜沉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有内应，那么他说的'就在身边'很可能是真的。“
他重新坐下，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从他的行为来看，“王强分析道，“他似乎对您有很深的个人恩怨。“
“个人恩怨？“傅夜沉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技术大神？“
“总裁，您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林雪提醒道。
傅夜沉陷入了沉思。
最近发生的特殊事情......
离婚！
他想到了和顾清姿的离婚。
但是顾清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她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技术大神？
除非......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闪过傅夜沉的脑海。
难道顾清姿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总裁，您想到什么了？“张峰见傅夜沉的表情有些奇怪，小心地问道。
“没什么。“傅夜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调查，我要在最短时间内见到结果。“
“是！“
会议散去后，傅夜沉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从“零“第一次出现，到今天的这一系列攻击，这个神秘的黑客似乎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而且，从他的攻击方式来看，这不像是单纯的商业竞争，更像是......报复？
但是他到底报复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傅夜沉，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机器人在说话。
“你是谁？“傅夜沉瞬间警觉起来。
“我是零。“
傅夜沉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连忙示意秘书开始录音。
“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想给你一个警告。“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诡异，“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等等——“
电话已经挂断了。
傅夜沉握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
这个“零“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他说的“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在遥远的顾家别墅里，五岁的顾星辞正坐在电脑前，小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妈咪，我给渣爹一个教训了。“他奶声奶气地自言自语，“让他知道欺负你的后果。“
小家伙完全不知道，他的这通电话已经让傅夜沉彻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