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专里有真情?(1 / 1)

沈小棠所就读的大专,学费并不低廉。为了能顺利完成学业,她在入学前就办理了助学贷款。签下贷款合同的那一刻,她看着合同上那串不断增长的数字,心里既感激又沉重,她知道这笔钱是自己未来的希望,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必须努力学习,将来才能尽快还清。

进入大专后,沈小棠不仅要应对繁重的学业,还要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她深知自己没有多余的钱可以浪费,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为了能有饭钱,她做的兼职比高中时还要多。清晨,天还没亮,她就已经出现在学校食堂的后厨,帮着师傅们洗菜、切菜,忙到上课前才能匆匆赶回宿舍换衣服;中午下课,别的同学都去食堂吃饭,她却要赶到校门口的快餐店,帮忙收拾餐桌、洗碗,只为能换取一份免费的午餐;晚上,她要么在图书馆学习到闭馆,要么就去夜市摆摊,卖一些自己手工制作的小饰品,常常要到深夜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

尽管生活如此忙碌和艰辛,沈小棠从未放弃提升自己。她知道大专学历在就业市场上并不占优势,于是早早定下了专升本的目标。她把课余时间挤了又挤,除了兼职,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图书馆里那个靠窗的位置,仿佛成了她的专属领地,桌上永远堆着厚厚的专升本复习资料,笔记记得密密麻麻,每一页都写满了她的汗水和坚持。她还积极参加各种专业相关的考试,从会计从业资格证到初级会计职称,一个接一个地考,她相信多一个证书,未来就多一份机会。

大二那年的冬天,天气异常寒冷。沈小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免疫力急剧下降,终于病倒了。起初只是咳嗽、发烧,她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随便吃了点药就没放在心上,依旧坚持上课、做兼职。可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发展到咳血,她才在同学的劝说下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瘦弱的身体,严肃地说:“你这是长期劳累和营养不良引起的肺炎,必须住院治疗,否则后果很严重。”沈小棠听到“住院”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住院需要一大笔费用,可她手里根本没有钱。她想拒绝,可身体的疼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同学帮忙联系了朱凡,朱凡接到电话时,正在工地搬砖,手上还沾着水泥和灰尘。听到女儿住院的消息,他扔下手里的砖就往医院赶,一路上心急如焚,心里充满了自责。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不堪的沈小棠,他眼眶一红,拉着女儿的手,声音哽咽地说:“小棠,对不起,爸没照顾好你。”

住院的日子里,朱凡放下了所有工作,在医院里日夜守着沈小棠。他睡在病房的折叠床上,每天天不亮就去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买最便宜的蔬菜和水果,然后在医院的公共厨房煮给沈小棠吃。他笨拙地学着削苹果,苹果皮削得歪歪扭扭,有时还会连带着削掉一大块果肉,但沈小棠吃在嘴里,却觉得无比香甜。

沈小棠曾试着给母亲沈云打电话,想告诉她自己住院的消息,可电话接通后,沈云只是不耐烦地问她有什么事,当听到沈小棠说自己住院需要钱时,她直接说:“我没钱,你自己想办法,别总来烦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沈小棠握着冰冷的手机,在病房里默默地流泪。那一刻,她对母亲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就在沈小棠住院期间,她遇到了张三。张三是医院的护工,负责打扫沈小棠所在病房的卫生。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张三知道沈小棠的情况后,对她格外照顾。他会趁打扫卫生的时候,偷偷给沈小棠带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会在沈小棠输液时,帮她倒杯水;会在她因为想家而难过时,笨拙地安慰她几句。

张三告诉沈小棠,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他是跟着年迈的奶奶长大的,家里特别贫穷,为了给奶奶治病,他早早辍学出来打工,吃过很多苦。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沧桑和无奈,让沈小棠觉得他和自己是同病相怜的人。在沈小棠最脆弱、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张三的出现像一缕微弱的阳光,让她误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出院后,张三经常约沈小棠见面。他会带沈小棠去公园散步,给她讲自己打工时的趣事;会在沈小棠兼职晚归时,在宿舍楼下等她,给她带一杯热豆浆;会在沈小棠因为学习压力大而烦恼时,耐心地听她倾诉。沈小棠渐渐对他产生了依赖,觉得他是真心对自己好,于是答应了和他在一起。

可她不知道,张三的好都是带有目的的。他知道沈小棠善良、单纯,又因为家庭原因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可怜和真诚,以此来博取她的同情和信任。在一起后,张三开始逐渐暴露他的本性。他会经常向沈小棠借钱,理由总是各种各样,今天说奶奶生病了需要买药,明天说自己手机坏了需要换一个;他会对沈小棠进行精神控制,说她长得不好看、学历低,除了自己没人会喜欢她,让她越来越自卑;他还会限制沈小棠和其他同学的交往,尤其是异性,只要沈小棠和男生多说几句话,他就会大发脾气。

沈小棠虽然觉得张三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因为已经投入了感情,加上张三偶尔还会对她好,她总是选择原谅。就这样,这段不健康的感情一直持续了五年。

在这五年里,张三不仅没有努力工作,反而越来越懒惰,大部分时间都靠沈小棠兼职的钱生活。他还背着沈小棠和别的女生暧昧不清,甚至出轨。当沈小棠无意中发现他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和照片时,她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有一次,她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张三因为嫖娼被抓了,需要她去交罚款。那一刻,沈小棠彻底心死了。她去警局交了罚款,把张三领出来后,第一次鼓起勇气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张三听到“分手”二字,握着奶茶杯的指节瞬间发白,杯壁凝出的水珠顺着他颤抖的手腕滑落。他猛地扑过去抓住沈小棠的手腕,眼眶里瞬间涌出大颗泪珠:“小棠我错了!上周陪客户喝酒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你看聊天记录我都没删!”他慌忙解锁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和女客户的转账界面,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见沈小棠别过脸去,张三突然跪在商场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与瓷砖碰撞的闷响引得路人侧目。他扯着沈小棠的衣角来回摇晃:“你要什么我都给!下个月就带你见家长,咱们马上订婚!”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昂贵的定制西装沾满灰尘。

沈小棠后退半步,高跟鞋踩碎了张三递来的玫瑰花瓣。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张三突然暴起,将花束狠狠砸在橱窗上,玻璃震出细密的蛛网纹:“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们辅导员打电话,说你为了拿奖学金陪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地上,偷拍的模糊画面里,沈小棠正在帮醉酒的学长打车。

深秋的穿堂风卷起照片,沈小棠弯腰捡起自己被践踏的尊严。她抚平被扯皱的衬衫领口,直视着张三扭曲的面孔,声音像冰棱般清晰:“这些照片我早就看过了。你昨天去我宿舍楼下时,监控正好拍到你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物业发来的录像,“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体面分手,或者我报警。”

张三的喉结剧烈滚动,染着发胶的刘海垂下来挡住发红的眼睛。他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五分钟后,他起身时已经整理好领带,从西装内袋掏出枚戒指盒扔在花坛里:“算你狠。”金属盒撞击石头的脆响中,沈小棠转身走进暮色,高跟鞋的声响坚定而清脆。

分手后的那个雨夜,沈小棠蜷缩在宿舍床上盯着手机屏幕,通讯录里张三的名字终于被她划进了黑名单。沾着水珠的窗玻璃映出她疲惫的脸,她以为这场纠缠不清的感情终于能画上句点,却没料到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的清晨,宿舍楼外突然炸开刺耳的叫骂声。沈小棠攥着早餐豆浆推开楼门,就看见七八个操着浓重方言的男女举着写满污言秽语的纸牌,其中戴碎花头巾的中年女人正用扩音器喊着:“沈小棠!狐狸精!骗我侄儿的血汗钱!“人群迅速围拢,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淹没了她。更过分的是,为首的光头男人竟掏出手机直播,镜头直怼她苍白的脸:“家人们看看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种骚扰很快蔓延到她打工的便利店。当她正踮脚整理货架时,几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闯进来,打翻整排货架,用带着酒气的手指戳着她的肩膀要钱。玻璃门外,张三的堂姐举着账本高声宣读:“口红三百八,火锅五百六,开房费...“顾客们惊恐地逃离,店长愤怒的咆哮和此起彼伏的报警声中,沈小棠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整整三周,沈小棠的生活变成了噩梦循环。她把自己裹在连帽衫里穿梭在学校和打工地之间,手机 24小时开着录音功能,电脑里存满了报警记录。有次深夜下班,她刚走到巷口,就被张三的远房表叔拦住,对方举着生锈的菜刀威胁:“不还钱就泼硫酸!“警车的红蓝灯光第三次划破夜空时,沈小棠望着派出所墙上的警徽,终于崩溃大哭——原来摆脱一段错误的感情,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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