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看着云若溪的背影,下定了决心,要进宫去向皇上求取云若溪,这念头一起便如野草般疯长,再也按捺不住。他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作为南海国主,此举不仅关乎个人心意,更牵涉两国邦交。但那份因墨千凌与凌千夜相争而起的兴味,以及云若溪方才清冷决绝的态度,反而激起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若能借此机会,既得美人,又能搅动司幽朝局,甚至为南海谋取些许利益,岂非一举多得?
主意已定,慕容霄不再犹豫,当即命随从备车,以国主之礼正式递上求见司幽皇帝的拜帖。他换上了一身更为庄重的南海国主朝服,金线绣制的海潮纹路在阳光下隐隐生辉,平添几分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气势。马车辚辚驶向宫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仿佛敲响了这场争夺战骤然升级的警钟。
此刻的御书房内,皇帝正对着案上两份分别来自太后和墨千凌关于云若溪婚事的暗示与请求,眉头紧锁。墨千凌的坚持、凌千夜的介入已让他颇感棘手,正思忖着如何平衡各方,既不伤及皇家颜面,又能妥善安置云若溪这个烫手山芋。
内侍总管脚步匆匆地进来,神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躬身禀报:“皇上,南海国主慕容霄求见,称有要事相商。”
皇帝闻言,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诧异。慕容霄?此人向来随性,今日如此正式求见,所为何事?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面上却不露分毫,沉声道:“宣。”
不多时,慕容霄昂首阔步走入御书房,姿态从容,气度非凡。他依礼向皇帝躬身致意:“南海慕容霄,见过皇上。”
皇帝抬手示意免礼,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国主不必多礼。不知今日入宫,有何要事?”
慕容霄站直身体,目光坦然,甚至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笑意,开门见山道:“皇上快人快语,孤便直说了。孤今日入宫,是为求娶贵国云侯之女,云若溪小姐为南海国后。”
御书房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皇帝脸上惯常的沉稳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万万没想到,慕容霄竟也是为了云若溪而来!一个凌千夜,一个墨千凌,已将这潭水搅浑,如今竟又横插进来一位身份尊贵的外邦国主!他握着佛珠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去:“国主……此言当真?云若溪她……”
“皇上,”慕容霄似乎早料到皇帝会有此反应,不疾不徐地打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孤知皇上所虑。云小姐前番遭遇,不过是被歹人所害,其品性才情,孤在司幽这段时日早有耳闻,更是亲眼所见,实乃世间罕有的清贵明珠。孤以南海国主之位及南海国运为誓,若得云小姐为后,必珍之重之,两国邦交亦将因此更为紧密。此乃孤之真心,亦是南海之诚意,还望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