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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然后嘞?回家(1 / 1)

白衣修士强行稳住了自己的心境,打算事后必须将此事告知自家老祖,这可不是什么芝麻大点的小事,可能就成了他们所谋之事的一大变数,并且白衣修士对此预感很强。

况且看方才架势,眼前这个修为未知的老者定是其身后那青衫少年的扈从,不然一个实打实只是练气的毛头小子能这么随意调遣?只说这金丹境修士而言那个不是能在半山腰以下呼风唤雨的存在?就是放到那些王府公门也是毋庸置疑的座上宾的存在。而眼前这位老者实力又在自己之上,说不得就是半只脚跨入了元婴的老妖怪,能如此作为,那只能是真正的山上子弟了。先将那少年打为三大修道之地的人,不然做不了任何解释。

沉淀完心境后,白衣修士打了个拱手,自爆名号:“在下京城赵氏子弟,名和字就不足提起。恭庆王府幕僚,方才冒犯了前辈,是晚辈的过失,无心之举还望前辈海涵。”现在这一幕,眼尖的人就会发现,白衣修士看似是对着前方的贾樊行礼,其实身形稍作偏差,真正是对前方老者身后的少年行礼,并且眼睛是不是上瞟,通过余光观察少年动向。

眼见陈凡没有发话,只单单站在原地,不加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自己,自称赵氏子弟的修士只得继续拱手干站着,好在安慰自己这金丹又不是白修的,又不是只修力不修心,这点考校自己还是耗得起的了。既然对方不发话,自己就单纯陪对方耗着便是,难不成自己如今已经诚心道歉,对方非但不接受道歉还能直接打杀了自己不成?

陈凡打量了片刻,叹了口气,举起双手揉了揉自己满是疲惫的脸庞道:“道友诧异了,我们也非嚣张跋扈之徒,既然道友如此真诚地道歉,我们那有不做表示的道理?是吧,贾长老?”

贾樊立即心领神会,双手附后,身影一闪,出现在陈凡身后。盘踞天灵的元婴掐了一道口诀后,轻吐一声:“出。”立即衣袍掀飞,滚滚紫雾鼓荡而出,刹那间包围了赵氏修士,宛如一道小天地,而自身又恰似这小天地的老天爷,可以执掌天地内人之生死。

赵氏身处这方“天地”中不由得悲从中来,看在自己今天是摊上大事了。看着对方的阵仗自己能否活着回去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了,何谈还有心思如何措辞禀告老祖。而且看着四周隐藏雾里的厉鬼嚎叫和是不是挣扎探出身来的厉鬼这两人无庸置疑是那人见人骂的过街老鼠般的魔道了。不是说好的玉溪那个名声狼藉的骨魅宗已经在八年前被打杀殆尽了嘛?难道眼前这两位是宗门余孽?不应该啊,以东阳羽宫雷厉风行的作风,应该是只苍蝇都飞不出来的。其他魔道余孽?小打小闹的能如此声张?定有其他两座七品大宗来打杀的,怎么可能能又如此道行?

那就定是一只千年老乌龟了,在之前对邪修严加打杀之际,藏在了一个地方好好地躲了起来,如今风声过了,又打算起来兴风作浪了。但是赵氏修士转头一想又不是这个道理,若是魔道中人,为何方才如此态度?试探自己?不对,方才对方打量自己时,时不时眉头微皱,嘴里时不时无声嘟囔几句,单凭观感而言又不像只在打量自己,好像更多的是还在思索更远的地方。所以就愈发不能将这青衫少年只当作练气期修士来看了。

就在赵氏修士还在沉思之时,头顶空中瞬间显出一道骷髅头法相压顶,压得赵氏修士心神一震、瞬间就确信眼前这位老者必然不只有金丹境的修为,只能是元婴老怪了,而且还是一位道行不浅的元婴。只叹自己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倒了八辈子霉了遇到这俩货色。

赵氏修士急急掐诀,祭出一道符箓。符箓同样以法相现世,只是只有法相只有半张,另外半张好似早已被摧毁。

符箓法相一出直接将贾樊的骷髅法相向上抬高数寸。赵氏子弟也得以有空隙,立即盘膝打坐,心中默念养气道法,调养生息,同时排除体内残留的骷髅头压顶渗透进来的毒素。不得不再次感慨,不愧是元婴老怪,这一记毒素没有一时半会肯定排除不尽,只会徒劳消耗自身灵气,属实是得不偿失。所以赵氏修士当机立断,以一道土属性的墨砚本命物去强行镇压毒素蔓延。然后保留心智和灵气去寻找时机破开这座由一道道法形成的“小天地”。

同时这座外,陈凡径直走向人群前方,无视毒雾,孜然一身从中穿过,令人惊异的是陈凡行走在雾中,体外一寸之内皆无雾气,所过之处雾气自行退散,若是那身居毒圈内的赵氏修士能够透雾就看到,不由得又是心头一阵,不说自己,就是自家元婴老祖也无法如此轻松的从中穿过,更别谈像这青衫少年一样如入无人之境。若是没见到先前少年进一步筑基,退一步练气这等惊骇世俗的举措,肯定会下意识的认为是由什么法宝傍身,才能够如此“闭着眼”通过。

走到尽头,陈凡挥散身前烟雾,一步踏出自己由得以“重见天日”,身上还由些许紫气缭绕,没来由的彰显出几分山上仙人风采。

陈凡双袖随意拍打,驱散了那些紫气,便向眼前不慎受伤却又不敢离去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方才众人受伤后一直不知如何是好,所幸皆没有伤及要害,受伤的也只是些许轻微的皮外伤,只是土石的开始的冲击力使得众人有些叫苦,但多少都是些练家子,也都能承受的住。

先前的异象使得众人皆措手不及,平生第一次遇到此景,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都眼睁睁看着一道白虹从天边而来,起初似星星点点,白点愈发靠近,白虹内的景象就愈发清晰。眼神好的人皆是同样的震惊,因为白虹内的是一位实打实的人,莫非村长所说山上仙人之说是真的?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之余,天边那道白虹已经悄然落地,声势不减。

随之后来的陈凡凭空解除禁制,贾樊摆弄毒雾,也都让尚未缓过心情之人当头又来了一遭。

只是一位颇有声望的老汉,在受伤的人群中吆喝了几句,就使得喧闹的人群,骤然安静。没有了刚受伤时的喧哗扰乱,众人大都安安静静的杵在原地看着事情的首尾。

眼见陈凡长久鞠躬不起,暂为领头羊的老汉踌躇了一会,心里念头打了好几转,最终一咬牙,放下手中的锄头,习惯性地吐了几口唾沫在手上双手摩擦,想要上前扶起少年。但又觉得太过邋遢了,怕脏了仙师的衣裳,就在几步之距离停了身形,转而向陈凡抱拳,说:“陈小仙师快快起身,不必如多礼,真是煞了我等凡人。”

陈凡非但没有理会,竟又将身形埋下几分,维持姿势片刻才起身,眼生中流露出的尽是抱歉之意。

陈凡虽是起身依旧是向前拱手作揖,缓缓开口道:“诸位叔婆父老,如今多有对不住,山上仙师多有莽撞,伤了各位,此事了后我定有所赔偿,还望诸位原谅今日之事。”

老汉竟一时有了写慌张,双手不知所措地滞在身前,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只是草草地说:“哪有的事,若不是我等今日与陈小仙师之缘,不然还是井底之蛙呢。不晓得世间是否真的有得道的仙人,如今算是见到了,还一次见了仨。而且我们受伤又不是您跟那个老仙师所伤,是那个年轻的仙师不小心溅伤。陈小仙师没必要如此自责,我们都是写农人,天天跟粗活打交道呢,皮糙肉厚着呢。”越说脸越涨的通红,多是紧张所致,又生怕自己说错话,转了个脖子向身后人吆喝一句:“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身后大气不敢出的众人中立马就有几个反应快的人开口嚷道:“对对对,不是陈小仙师的过错,不是陈小仙师的过错,我们这点伤养几天就好了。”

这些个汉子平日农罢,坐在村中央的老槐树下纳凉听村长讲说神仙故事,说那山上仙人个个都是性情刻薄之人,早已跳出五行,无视人间冷暖。出手凌厉,与其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打杀。听的这些个人都有些后怕,先前还期盼着哪天自己鸿运其天碰见个得道仙人,向他求几粒仙丹自己也能长生不老,谁知竟是如此冷血刻薄。

那时四五岁的张二狗坐在村长就有发问:“为什么着些仙人要这么做啊?不是说神仙要维护世间和平,教化众生吗?”

老村长听了直觉好笑,但又不好直骂自己孙子愚蠢,只是摸着他的头缓缓笑道:“这些个仙人可不是啥真正的神仙,只是个自命清高的修了点小道的修道之人罢了。离着真正的老神仙差着十万八千里呢,都是些只知道管自己,不管众生的山上小丑罢了。最终肯定会被山下的人揭竿而起,使得那些所谓山上仙家不得不与山下平民百姓平起平坐。肯定,肯定,肯定!”说到后面三个肯定的时候,老人语气愈发坚决,好似真的与山上人家掰了掰手腕。

只是老人心中也有些自嘲,要实现自己这平生的愿望,又不得不像如今这样先依附于山上仙人,跟着仙人办事。

当二狗还想再继续询问时,二狗娘亲就走了过来,喊爷俩回家吃饭,此事也就没有了下文。如今也只剩下这些老旧的念想了。

……

天边一袭白虹向远处飞速掠过,一袭伴有毒气缠绕的紫虹紧随其后。不急不慢、不远不近刚好两丈的距离。

林间的田野上,两小童加一驴,一人骑乘,一人牵行,精密悠然,与天空中时不时摇曳的光影形成鲜明对比。

二狗从驴背上探出脑袋,兴高采烈地问道:“陈凡,咱们这是要去哪?”经过一个时辰的相处,二狗再也不像初次见面时的小心翼翼,反而对牵驴的这位报有一种信赖感。这种信赖感即使来自看待同龄人的直觉,同时又是来自陈凡孜然一身面对村民做出的承诺。

陈凡回首笑着说:“去北方游学,去见一见真正的读书人。”

“然后嘞?”

“然后去住下来求学。”

“再然后嘞?”

“再然后就带你见识一下山顶的风光。”

“见识了山顶然后嘞?”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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