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虞朝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要住进来?”
她狐疑地打量着楚惊澜,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王爷别开玩笑了......”
楚惊澜冷哼一声:“怎么,当初不是你要绑本王进府的?
现在本王主动来了,你倒不乐意了?”
虞朝阳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您确定要住进来?”
楚惊澜挑眉:“本王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要你养不成?不过是借住罢了。”
虞朝阳偷偷瞄了眼夜枭,后者也是一脸震惊。
她弱弱地问:“就……就只是住进来?没别的……要求吧?”
他不会是想把虞府搅得天翻地覆,趁机报仇吧?
楚惊澜脸色缓和了些:“你知道,本王现在住在醉仙楼里,房间小,没院子,很不舒服。
你那个院子……
尚可入眼。”
虞朝阳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找住的地方。
楚惊澜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你还希望本王有别的要求?”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故意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虞朝阳立刻站到夜枭身后:“行行行,您爱住哪住哪!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她拉着夜枭匆匆走出后院,才松了口气:“你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夜枭皱眉:“小姐,真要让他住进来?”
“不然呢?”虞朝阳无奈地摊手,“人家可是王爷,民不与官斗。”
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关店门吧。”
夜枭安排人把门板上好,把写有“今日售罄,明日请早”的牌子挂到外面。
“回府。”
夜枭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眼:“那他……”
虞朝阳不在意:“这里又没什么东西,再说,你还怕他一个王爷拿我们的东西?”
奇珍阁的商品很快在京城掀起一阵风潮。
买到塑料盆的百姓,发现这盆子轻便耐用,确实物超所值,逢人便夸。
而背着双肩包逛街的顾客更是成了活招牌,下雨时把物品往包里一塞,半点不担心淋湿。
奇珍阁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京城打响了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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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朝阳和夜枭回到虞府时,萧家两兄弟和宇文曜正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三人看着一群人往府内搬东西,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是萧珏。
见虞朝阳回来,萧珏第一个冲过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那个人不是被你赶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狐疑地盯着虞朝阳,“妖女,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他?”
“啪!”
没等虞朝阳说话,萧珩就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萧珏捂着后脑勺,满脸不服气:“就算她是救命恩人,但我可是你亲弟弟!
这世上你唯一的亲人了!
你居然为了个外人打我?”
萧珩沉着脸:“再让我听见你对朝阳不敬,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萧珏气道:“我看你就是喜欢上她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男人脸色都变了。
萧珩眼神一厉:“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宇文曜转移话题:“朝阳,那人怎么又来了?”
虞朝阳揉了揉太阳穴:“谁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住进来。”
宇文曜眯起眼,盯着她惑人的脸:“你被他认出来了?”
虽是疑问,但却是肯定。
“他一定是看上你的美色了!”
宇文曜一脸痛心疾首:“这种贪图美色的男人最要不得,得到手就不珍惜了。”
虞朝阳挑眉看着宇文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所以,你也是在骂我?
我不就是贪图你们的美色,才绑你们进府的?”
“唰”的一声,宇文曜潇洒展开折扇,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姿态:“那当然不一样。
男人好色叫轻浮,女子好色叫慧眼识珠。”
他朝虞朝阳眨眨眼,“你能把我抓来,说明你眼光独到。
至于其他几个嘛……”
他故意拖长音调,目光在萧家兄弟身上转了一圈:“勉强也还过得去。”
萧珏正一肚子气没处撒,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我看你是找死!”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宇文曜却足尖轻点,身形如燕般向后飘去,衣袂翻飞间竟稳稳落在正厅的屋顶上。
虞朝阳惊艳地望着他潇洒的身影,没想到,宇文曜的轻功竟如此了得。
“有本事别跑!”
萧珏一拳落空,正要追过去,被萧珩拦住:“省省吧。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萧珏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居然说我武功不如这个小白脸?”
萧珩淡定道:“认清现实是进步的第一步。”
“噗——”
虞朝阳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见萧珏怒目而视,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萧珩适时转移话题:“别在这儿站着了,去正厅喝茶?”
“好啊。”虞朝阳从善如流。
萧珏跟在后面,嘀嘀咕咕:“那个冰块脸住进来就住进来,怎么还带这么多行李?
他是要把家都搬来吗?”
萧珩眉头微蹙:“看这架势,是要长住。”
虞朝阳想起,楚惊澜曾说过只在京城待在一个月,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讲究,单纯想住舒服点?”
萧珩没好气道:“他最好是。”
楚惊澜的院子,除了他自己,他又带进来三个护卫、一名小厮,甚至还安排了一个厨娘到厨房里。
府里的人多起来,看着也没那么冷清了。
几人来到正厅,丫鬟刚奉上茶,就见一个身着劲装的护卫大步走来,抱拳行礼:
“小姐,我家主子说,院子还没取名。匾额的事,就交给您了。”
虞朝阳撇撇嘴:“你家主子又不是不会写字……”
她还没说完,那护卫就拿出五十两银子:“这是做匾的钱。”
虞朝阳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哎呀,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匾额明天就做好挂上!”
萧珩题字,就只需要花一个做匾的钱,她血赚四十多两。
没想到楚惊澜脸挺臭,人还挺大方。